当然,银子也是舍不得的。
“算了算了,勉强送你去山脚下。”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腰间的赘肉,末了又找补道,“可丑话说在前头,那山可有阵子没人上去过了。”
这话言外之意便是要撇干净自己。是这付银子的非要上山,出了什么岔子他这个带路的可不担那些个罪名。
“无妨。山就在那边,旁人没有上去,许是就在等我上去呢。”
伍老大挑了挑眉。
真没看出来,这般清秀的脸下竟藏着颗秤砣心呢。
也罢,天气这样冷,说不定他走到一半受不了了自己便回来了。这年头,还能有人生生把自己冻死不成?
“何时启程?”
公子轻轻敲了敲那坛酒。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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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时节,格勒特高原上疾风骤雪。
荒原小道早教风雪没了去,只能依仗有经验的赶车人小心辨别方向。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不见来路也不见去路,风雪令路途更显乏味,若是碰上位话少的同路人,这漫漫长路便更加难熬了。
伍老大不死心,硬是要拉着车上那位说个不停。
也怪他得了银票心气正高,恨不能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个没边的见闻抖个底掉,似乎是想告诉对方,那几张银票花的是值得的。
“公子是听何人提起这平头峰的?这些年知道的人可是不多了呢。”
“听一个长辈提起的。”
车上的人一直淡淡地,既不主动问话、也不会让他这话头落在地上。
伍老大要求不高、对这番反应已很是受用,又卖起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