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彧一直忧心忡忡,担心沈惜是江南派来的细作。
但直等到临安朝廷投降的消息传来,舆情司都没有捉拿沈惜。
而就在这年十一月初六,江苍没能等到江春的谅解,却还是决定与沈惜成亲。
“她真不是细作吧?”孙德彧翻看着手中的请柬,道:“这么久了,若是细作,舆情司不会查不出来。”
“此事越琢磨越蹊跷。”俞德宸道:“她与江苍的相识太巧,那些观念也……”
“江荻说,江苍之所以有那些想法,是从小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可沈惜怎就同样生出那般想法?”
“除非她故意附和,他是故意接近江苍的。”
“哇,师兄你猜了这么多,也许全是错的。”
“也许是舆情司太过无能。”
不论俞德宸如何说,到了初六,江苍与沈惜还是如期在他们的宅院里成了亲。
孙德彧喝完江苍的喜酒,到最后都没见舆情司来人。
“啊,师兄果然猜错了。”
孙德彧醉得趴在林子肩上,道:“林哥哥,你怎么能重用我师兄呢?他眼光不行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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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中,红烛摇晃。
江苍掀了盖头,坐在榻边,有些紧张。
“官人。”
“嗯?”
沈惜犹豫着,道:“大姐让我不必告诉你,但……前些日子,舆情司找我谈过一次。”
江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