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通天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太古人族,天机一脉。
这个身份,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也是他能在这残酷的魔界安身立命,甚至建立起通天商会这等庞大基业的根本。
天机一脉,擅推演,能洞悉天机,趋吉避凶。正是靠着这份天赋,他才能在无数次风波中游刃有余,左右逢源。
然而此刻,他引以为傲的“天机”,在叶辰面前,却像个笑话。
对方没有推演,没有卜算,只是那么看着他,就将他最大的秘密,连根拔起,赤裸裸地摊在了阳光之下。
这是一种怎样的洞察力?或者说,这已经不是洞察力了,而是一种站在更高维度,俯瞰众生的“全知”视角。
“你……你到底是谁?”万通天声音干涩,再无一丝老狐狸的从容。
“我是谁不重要。”叶辰端起茶杯,示意他坐下,“重要的是,会长你的选择。”
万通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缓缓走到石桌对面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叶辰。
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对方既然能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就绝不可能让他置身事外。
要么,合作。要么,死。
“老朽……明白了。”万通天颓然一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叶道友神通广大,老朽……佩服。只是,魔帝势大,即便他如今受创,也非寻常人可以撼动。老朽想知道,道友你的胜算,有几成?”
这是他作为“天机传人”,最后的挣扎。
他想从叶辰这里,得到一个能让他下定决心的“天机”。
“胜算?”叶辰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万通天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