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不再犹豫,抓住魏观的手,赶忙跳了过去,看着灌满河水咕噜几声沉了下去的船,叹了口气,拱手道:“多谢魏尚书搭救。”
“你认得我?”
魏观有些惊讶。
詹徽看了看湿透的鞋子与裤腿,又观望了下周围,却只看到了被抓的船家与大汉,并不见那个老人,急切地说:“在下詹徽,方才还有一个老人跳到了河中,你们可曾看到?”
“詹左都御史!”
魏观虽然是第一次见詹徽,可他的名声还是听过,扫了扫河面,摇头道:“不见什么老人。”
高启走了过来,指了指一旁的水道:“方才河里是有那么一条水流,不过极不明显,朝那里去了。”
“快追!”
詹徽催促,那个老头才是最重要的人证。
船进入狭窄的水道,哪还能找到人。
詹徽郁闷不已,对方穿的是蓝色布衣,甚至船上还绑了些火药,这分明是做好了准备啊。
魏观询问:“方才听到你们再说什么,镇国公得逞、阴谋曝光之类的话,到底是何事?”
詹徽低头思索了下,拿出了信递给魏观。
魏观看过之后,震惊不已,示意船靠码头,上了码头之后,拉着詹徽至人少的地方,低声问:“这是永昌侯府的人,意图谋害顾老夫人的信?”
“没错!”
“可这与镇国公有什么关系?”
“镇国公想要借此机会,利用顾老夫人中毒这事,彻底铲除永昌侯。”
“顾老夫人中毒了?难不成他们已经动手了——”
魏观看着詹徽点头,眯着眼看了看手中的信。
永昌侯府下令谋害顾老夫人,而且已经动了手,顾正臣若是借此机会让永昌侯去死,貌似也没什么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