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朝佐吃了一惊。
泉州卫的军士?
没人不知道泉州卫硬抗羽林卫的事,这成了顾正臣练兵之名,何况泉州卫、羽林卫虽然几次拆分,可只要顾正臣出征、出海,这两个卫的主力必然跟着顾正臣。
不客气点说,泉州卫、句容卫是顾正臣的私兵,这话虽然朝廷不认,但在无数人的心中,那就是这样想的,包括航海之后出现的四侯二十六伯,除了一个高令时、李子发两人之外,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出自这两个卫。
若这两人当真是泉州卫军士,可不就与顾正臣有了关系?
曾朝佐定了下心神,拍案喊道:“本官问你们,船上逃走的老者是谁,你们为何强迫詹左都御史上船,上船之后又谈论了什么?”
郭开向前一步,身前便出现了两根水火棍。
班头宋大雨呵斥道:“休要放肆!”
郭开盯着曾朝佐,不屑地说:“我们是奉了镇国公的命令,请詹左都御史喝喝茶,商议下如何除掉永昌侯的事。怎么,我敢说,你敢记,你敢报吗?”
曾朝佐面带惊骇之色。
罗乃劝汗如雨下,浑身一下子湿透了,衣裳都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咱们不是假装审那么一下,怎么还审出来了,我去,你们招供这也太简单了吧,好歹你们硬气一点啊。
书吏的手有些哆嗦,看向曾朝佐一脸求救。
记还是不记?
镇国公啊,官场人屠啊!
据说皇帝前几天还在格物学院公开说了,顾正臣是他的子侄,这和皇帝的子侄对着干,咱们这身板也扛不住啊。
徐卫看着曾朝佐等人神色,嗤笑不已,猖狂地说:“曾府尹,我们可是镇国公招揽在暗处的人,身份可不好暴露,你若是识趣,乖乖将我们放了,否则镇国公下令,这府衙顷刻之间便会夷为平地!”
郭开狞笑:“呵,到那时,你们,还有你们的家眷,都将是一条死路!”
曾朝佐脸颊上的肉因为愤怒有些哆嗦,豁然起身:“好是猖狂!那我倒要看看镇国公还有多少人手,多少本事能将这里夷为平地!”
郭开哼了声:“多少人手,你以为我们会告诉你?镇国公谋划十余年,打造了一个强大的地下兵团,你们若是臣服,主动归顺,还有活路,否则等到时机成熟时,第一个杀的便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