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没瞧见,汾阳侯就在里面!”边上有人道。
“汾阳侯?”蓝帽更是震惊,“汾阳侯不是去了边关吗?听说他统领边军为国戍边,去年塔靼人攻打朔州山阴,就是汾阳侯运筹帷幄,将数千塔靼铁骑打的狼狈而逃。”
紫帽人皱眉道:“我记得汾阳侯是三年前调到边关,难道已经回来了?”
“当年汾阳侯在神都的时候,没少带人游逛各大乐坊和酒楼,我有幸见过他几次。”边上那人道:“虽然几年未见,但汾阳侯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那人。
那人心知说错了话,抬手对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
“难怪会这样。”紫帽人明白过来,“我还诧异,这神都有谁敢招惹四海馆,竟敢将熊大爷拖拽在马屁股后面。若是汾阳侯,那就不奇怪了。”
边上有人却疑惑道:“熊大爷是怎么得罪了汾阳侯?汾阳侯位高权重,又是太后的亲侄子,谁都知道他去边关是历练,这次回来必然会加官进爵。熊大爷虽然背后有人撑腰,但.....但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应该不敢去招惹汾阳侯啊!”
“还是不对。”紫帽人皱眉道:“汾阳侯不可能不知道熊大爷和独孤家的交情,就算熊大爷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汾阳侯也不至于当街如此侮辱熊大爷。将人拖拽在马屁股后面游街,这可不是冲着熊大爷,分明是冲着独孤家啊!”
“是这么个理。”边上有人附和道:“窦氏和独孤氏都是五姓之族,也没听说两家有什么大冲突。真要有些嫌隙,也该互相留几分面子,不至于这样撕破脸。”
说话之间,却听不远处有一人冷笑道:“你们连骑马的人都不认识,还在这里聒噪什么?”
那人说话很不客气,众人都是有些恼怒,循声看过去。
只见一名黑衣黑帽之人正站在另一扇窗边,背负双手。
“这不是京兆府孙少尹吗?”有人立刻认出来,急忙上前,拱手道:“小人没认出来,有眼无珠,请大人责罚!”
孙少尹也不废话,向同桌的另外两人道:“你们自用,本官有事先走了!”
他快步离开。
在场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京兆府少尹孙桐脸色此刻却是难看至极,出了酒楼,早有马车上前。
他上了马车,吩咐一声,马车立刻起行。
马车出了东市,一路向西,直入皇城南门外的务本坊,到了一处豪阔大宅前,孙桐下马,直接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