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坐起,脑袋撞在供桌上,痛得眼泪哗哗。
被人围住的时候,只嘤嘤嘤,说太爷看她忍饥挨饿,实在可怜,托梦让她过来吃一口。
她那会儿不过十来岁,大伙儿气得跳脚,又拿她没办法,只能冲她阿爷阿嫲发火。
她也不管,溜走之前,还没忘了抓俩大香蕉。
阿爷阿嫲气得直拍大腿,大骂家门不幸,骂她妈根子上就是坏的,赌咒发誓,要扒了她的皮。
接下来好几天,她都没有回家。
学校也没去。
祠堂里空余房间多得很,那会儿又不冷,白天最热的时候,甚至能达到28度左右。
她白天找个书店窝着看书,看累了就溜回祠堂去。
逮不到就算了,逮到了立刻抱着太爷牌位哭。
那会儿她也不是几岁的小奶娃了,知道她不好拿捏,不给饭吃这种事慢慢也就少了。
等到她妈那事儿一出,更是面临辍学的境地。
那会儿她也是用的这一招,一到晚上,就拿个大喇叭,来祠堂哭祖宗哭太爷。
但凡闹一场,第二天,供桌上就会放上她的学费。
她这人吧,说讲规矩,她只讲自己的规矩。
但凡别人对不起她,全世界都说她应该怎样做,她照旧充耳不闻,主打一个叛逆。
为了自个儿活得好,她连亲妈的孝都不守,更别说这些早就去世不知道多少年的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