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前些年别说结婚了,哪怕只是谈恋爱,都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
顾兰溪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舒舒服服的喝了半杯,轻叹一声,又往懒人沙发里缩了缩,才满足三人的好奇心。
这种实话,说出来基本上没人会信。
但在场三人都不是一般人。
听她这么说,她们都很理解。
“搞男人的确没有搞科研有趣。搞科研要是方向错了,随时能回头,搞男人要是搞错了,不脱层皮,绝对没法脱身。人就短短一辈子,得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米多多不愧是深入研究过霸总文学的女人,一发言,就逗得众人狂笑不止。
顾兰溪轻咳两声,提出质疑:“我觉得,这和谁更有趣没什么关系。区别在于,科研搞错了,责任全在你自己,没什么好争执的,感情出问题了,难免互相甩锅,两者需要耗费的时间与精力,是完全不同的。”
“既然你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你为什么会谈恋爱呢?又怎么想不开,跟他结婚呢?”
三人也不谈自己的事,只揪着她问。
老实讲,哪怕对普通女孩来讲,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把结婚证给领了,都是很疯狂的事,对她们来讲,这几年正是搞事业的黄金期,跑去结婚,实在不明智。
这个问题,从她们接到顾兰溪结婚的消息,就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现在再不问清楚,等婚礼过后再问,就不太合适了。
“没办法啊,喜欢他,想和他谈恋爱,想和他结婚。人这一生,难免遇到各种变数。在遇到他之前,我也预料不到。”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米多多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的想法,陈婉则要犀利许多,开口就列举了两人的种种不同之处:
“你们俩,一个家境很好,原生家庭很幸福,一个家庭破碎,童年毫无幸福可言;一个学霸,学什么都快,一个学渣,连理综都考不过一百;一个自由浪漫,热烈而又直接,一个闷骚内敛,大部分时候都与浪漫绝缘,动不动让人媚眼抛给瞎子看……”
不等她说话,顾兰溪就举起手,做了制止的手势:“停停停!”
“怎么啦?哪里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