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许见状,抱歉地朝雷蒙笑笑,停止和他的寒暄。她走到妹妹霞多丽身旁,伸手将卞爻的脸抢救下来,一边温和地劝解还不愿罢休的妹妹。
“你跟小爻较什么劲。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康斯坦斯一起来的……”
“噢!康斯坦斯!”
霞多丽像是如梦初醒,夸张地挥舞着双臂,牵动链条“叮叮咣咣”。
“我最亲爱的康斯坦斯在哪里?”
她看看卞爻,又看看雷蒙。前者捂着脸不理她,后者朝桅杆下方努努嘴。
霞多丽赶忙上前,靠着桅杆向下看。她的面具男仆也默默跟上两步。
这时,康斯坦斯和开罗人同时从泳池里跃出,奔向船侧的跳台。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沾着水的侧影被拉出相同的弧线。
“葛兰许,你看他们,你快来看!”
她的声音尖锐,像发现什么惊世秘闻。
葛兰许走到霞多丽身旁,抚着她的背,等待她分享她的发现。
“他们好像。所以,康斯坦斯是开罗人的女儿,不是我们惠诺维的女儿。”
霞多丽抓着葛兰许的手腕,小声地说着。
金顿家族隐瞒了18年的康斯坦斯身世之谜,清晰地传进在场几人的耳中。
18年前,康斯坦斯的母亲玛利亚,被家族安排嫁给另一家族的掌权人。
传言这位婚约人四十出头,风流,温和,完美得不像话。可他娶过七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死得突然。
性情温顺如玛利亚,也不愿走进那一眼看得到头的坟墓。可是,她被困在孤岛,与世隔绝,命运于她似乎只剩下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