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理解我?”
“只要你认为那是对的选择。”
“如果我……”阿九注视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她反复捻着纱布,“十九,我想让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十九点头,“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先说。”
“为什么不问我如何知道那张桓宫舆图是假的?”
阿九怔住,因为她不敢问,十九总能触发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逃避。
放在以前,她想当然认为若问涉及十九身份的话题,他会编造谎言敷衍她,了解真相的她,不愿接受他的欺骗。
但现在,她对十九有了新的认知,他不会说谎,也从未骗她。她知道,一旦她问了,或许他会把他的秘密和盘托出。
她有预感,捅破这层窗户纸将会给彼此带来改变,她已经习惯他是她的十九,最好永远都是。
这次,阿九依旧躲闪,她笑得不以为意,“因为我一点也不奇怪啊,我认识的十九,本就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人。”
十九的背变得僵直,“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问。”凝结的伤口似乎又渗出血迹,阿九忙动手为他包扎。
那挺拔的腰背困于她起伏的双臂间,像被她丈量的峻山,宽阔而劲瘦,纤秀而分明,纱做的尺缠了好几圈仍有余长。她牵着那一段长长的纱布绕他身前,面对坐着的他,颇具居高临下的气势。
阿九垂眸看他,“该换我问你了。”
十九抬头,见她红得冷峭的唇轻启,“如果我去找律照玄,你认为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那人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和他,心照不宣。
十九的双睫敛下,似羽扇隔开她的目光,“你已经决定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