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似乎不满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温玉身上,尾巴轻轻抽了一下卖关子的狐狸。
这才在楚潼熹耳侧低声道:“如果是十殿阎罗的正妻,自然能在茶楼得到不同的待遇——楚江王一身功德,自然能为菀姝抵消茶楼的债。”
楚潼熹沉默了很久,才艰涩开口:“茶楼不是讲因果的地方吗?”
清安耸了耸肩:“这事的因是楚江王,果也是楚江王,虽然了却的是菀姝的执念,但只要楚江王愿意,绕个弯子用楚江王的功德来抵,那也无妨。”
楚潼熹:······
还能这么操作?
不过虽然感觉很离谱,但好歹是让她安心了。
楚潼熹又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却也没忘了嘱咐:“晚些时候,让伙计去知会楚江王一声,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楚江王和姝娘娘的事了。”
“是。”温玉和清安同时站定脚步,低头领命。
但很快又追上楚潼熹的步子。
解决完一桩大事,楚潼熹一身轻松,也懒得管两只狐狸跟长在自己屁股后面了一样,回到院子里就跳进了后院温泉池。
甩甩鱼尾,果然还是在水里最舒服。
温玉正想跟着她下水,却被清安抽了一尾巴,“你今天做账了吗?”
“······”温玉缄默,从耳朵到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楚潼熹听得奇怪:“这几天不是没开门做茶水生意吗?”
怎么还要做账?
清安无事一身轻,化作原型跳进水里,美滋滋往楚潼熹怀里钻。
这才笑道:“阿熹忘了?再过几日,你来茶楼就满一年了,茶楼算日子以你为主,你来的第一天算茶楼的年初,现在年底要清算一整年的账目,温玉跟着你胡闹了这么多天,料想也是一本都没核对过。”
楚潼熹倒是真忘了自己来了多久。
仔细想想,才发觉差不多是有一年了。
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这么快,在茶楼的每一天,她都没有生前那样度日如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