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平叛时,解放军炮兵大尉姜华亭就独自参加了叛匪的“四水六岗军”,叛匪的几乎每次重要战役都是他来策划的。
这上过军校,屡立战功的解放军军官的反叛,就因为他父亲当村长时,因为害怕特务的告密而祸害百姓,被迫将埋藏的两万斤粮食卖给国民党。解放军赶走了国民党,地方政府进行调查清算,对他的父亲痛下杀手,从他的父亲身上抽取了两根肋骨,他的父亲活活痛死,而他却一直蒙在鼓里。冲天的怒火终于使他反叛了为之浴血奋斗的部队。
战争岁月,阶级斗争和政治斗争同样残酷,没有泾渭分明的谁对谁错,各为其主。遭难的就是这些无辜的百姓,自古皆是成王败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姜华亭的遭遇是不幸的。但在那特殊的年代,血火峥嵘,你死我活,地方干部执法过严的现象层出不穷,都是没文化的土包子,哪里懂得把握政策的尺度。杀人不过头点地,何须如此残酷?在现代作家莫言的小说中,对于地方政府对百姓过于严苛,也屡有披露。
朴玉素对郭振清说:“你身上还有几颗手雷?全给我。今天没有办法,只得和美国佬拼个你死我活了。如果拼不过,我俩就交待在这里了。”说着脸上一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换成是和林飞做一对亡命鸳鸯该有多好。
她猜的不错,那四架飞机忽然又转回来了,而且是对着朴玉素的这架侦察机对飞过来,如果朴玉素不紧急规避,就会被撞的粉碎;如果规避,那说明侦察机的方向舵没有问题。那么这架侦察机就有问题。
朴玉素没有向右或向左摇摆,而是一拉机头,一鹤冲天了。机舱里掉出来两颗黑乎乎的东西,就在美军飞机的前方爆炸了。“轰——”地一声碎片四射,一架“海盗旗”飞机的螺旋桨被弹片打歪了,螺旋桨嘎吱嘎吱第转动着,忽然飞了出去,螺旋桨式飞机成了滑翔机了。飞行员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几百米外的空中都能听见。
手雷毕竟不是空对空导弹,连火箭弹都算不上,爆炸的时间极难计算,飞机的速度太快,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美制手雷的爆炸范围也很有限,其余的三架飞机只是受到了惊吓,却没有受伤。
不过一个飞行员的眼睛就被强光刺激的出现了暂时的失明。他只能扬起机头爬升,俯冲和平飞都可能撞山。但飞机爬升到一定高度就爬不上去了,每种飞机都有自己的升限,到了极限,就会失速而掉下来。
这架飞爬升的时候,正遇上朴玉素的飞机俯冲下来。因为她的飞机没有进入达到升限,也不会进入失速的螺旋状态,还能操纵自如。郭振清竟然鼓起余勇,费力地掏出手枪,尽管因为俯冲造成了视网膜的充血,他还是紧盯着越来越近的美军飞机。
“呯——”的一枪,把美军飞行员的头盔打破了,鲜血迸溅出来,驾驶舱玻璃上都可以看到殷红了一片,那架飞机一个侧滑,呼啸着冲向了山峰,“轰——”地一声,在山头燃起了大火,飞机的碎片飞散的到处都是。
另外的两架美军战斗机立即拉升,然后朝着朴玉素的这架侦察机扫射起来,那情形真是气急败坏,美国人在电台里就大叫起来:“混蛋!你们真的是北朝鲜人,竟然偷袭我们!就是上天入地,也得把你们打下来。”随着话音,就是密集的弹雨扫射过来,打得两侧的山崖碎屑乱飞。
都是螺旋桨式飞机,速度上侦察机还更快一些,因为它更轻巧灵便,而且没有武器的负担,战斗机则要笨重庞大一些。因此,比起钻山沟来,侦察机要灵活很多,但是朴玉素即使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也比不上那些有着上千小时飞行经历的老油条,那是需要长时间的人机磨合的。
这两架战斗机在美国佬的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盘上盘下,运转自如,而且他们手里都有武器,可以威胁到侦察机,而朴玉素就只有使尽浑身解数,躲闪逃命的份儿。两个美国佬紧追着朴玉素的飞机,大有上天入地,都要把她打下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