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突然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句什么。
叶红樱杏眼瞪得滚圆,红唇张成O型:“当真?!”手里镶钻的手机“啪嗒”掉在地毯上。
“魏叔亲自验证过,我哪敢瞎掰。”
秦峰捡起手机塞回她手里:“这下放心了吧?”
叶红樱眼波流转,突然笑靥如花:“早说啊!这么着,我让会馆的暗线随时待命。”
话没说完就被秦峰截住:“现在还不是时候。”
拽着还在发懵的张晟钻进越野车,秦峰一脚油门直奔张家大宅。
后视镜里,叶红樱倚着会馆鎏金大门,指尖绕着发梢喃喃:“小少爷藏得够深啊!”
叶红樱倚着栏杆目送两人走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玉镯子。
天际掠过一群灰羽信天翁,她忽然对着云层轻笑:
“小姐您瞧,小少爷年底才满二十四呢。这般年纪就能把六爻算盘玩得滴溜转,放在咱们族里也是拔尖的苗子。”
她摘下鬓角的山茶别在窗棂上,花瓣在晨风里簌簌发抖:“您在天上可要护着这孩子,当年那笔血债总得有人讨回来。”
张家大宅这天鸡飞狗跳。
听说要和沈家摊牌,连扫地的王妈都在后厨偷塞了两个金镯子进包袱。
老爷子大清早就拄着拐杖在正厅转圈,电话拨了三十几通才约到沈三爷——听说对方要把谈判桌摆在张家,管家老刘当场腿软得差点跪下。
十点不到,厨房就飘出佛跳墙的香气。
三房太太抱着翡翠首饰盒往车库溜时,正撞见二少爷在给玛莎拉蒂加油。
前院里,十几个佣人手脚发颤地摆着汝窑茶具——去年拍卖行八千六百万拍来的那套。
日头爬过飞檐时,黑色迈巴赫碾着青石板停在朱漆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