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桑落醒了。
嗓音裹着一点迷蒙的沙哑。
“你......怎么又来?”
颜如玉很理直气壮地答道:“元宝说那药后劲很足。毒性尚未除尽,桑大夫还要认真替本使诊治才是。”
“不行,不行。”桑落软软地挥挥手,“让我歇会。”
浑身酸得没力气。
颜如玉轻轻啃咬着她后颈突出的骨节:“不用你,我来。”
“你来也不行——”
话说一半,她忽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又在作乱!
颜如玉很清楚如何将她的心搅乱,也知道如何融化冰封的漠湖。
她咬着他的右肩,将所有难耐都尽数堵在咽喉里。
忽然,后背上凉悠悠的。
“你在做什么?”她问。
“用漠湖的湖水写字。”他右手撑着脑袋,湿漉漉的左手点着她后背,笑得得意。
桑落:“......”
“你猜出来我写的什么,我就饶了你。”
这哪里猜得出来?
他的指尖蘸着凉丝丝的湖水,一笔一划,缓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