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是断不敢去找你。怕人知道了,我家老爷的脸上挂不住。”陶夫人说得隐晦。毕竟桑落是看男病的。她一个深闺妇人去看病,如何说得过去?
“蜡像易断,我可以做木头的。”桑落没有再多考虑,古代女子能开口说这话,已实属不易,又何必为难他人?
陶夫人喜笑颜开,连声答应下来。两人又约好初五之后找个茶肆见面交接。
两人正要往回走,却听见外面有人路过,像是一对母女在说话。
年长妇人说道:“你懂什么?那个人能是你肖想的?”
少女嗔道:“我就觉得他好看!女儿就想要他!”
不用思考,桑落就猜出母女说的“那个人”,就是陶夫人想要的“玉字辈”。
酸溜溜的滋味,再度让她产生了不安。
只听见那妇人又温声劝道:“他身子又不好,太妃都不要了,你倒当个宝要捡回家。”
少女却是不依:“我不管!身子不好就不好,我养他一辈子也心甘。”
母亲苦口婆心:“儿啊,听娘一句劝,嫁人是要过日子的。长成那样的人,又有那样的过往,怎么可能踏实下来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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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身子不好吗?身子不好,不就踏实了吗?”
少女很会诡辩,说得妇人哑口无言,最终只得佯怒叱她一句:“胡闹!你父亲平日训诫的话,你莫非都忘了吗?婚姻大事,岂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少女骄纵地道:“怎么叫胡来?他可是绣衣指挥使,他未娶,我未嫁,身份也相当,你去问问父亲,说不定他也愿意的。”
母亲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眼里的婚姻,只要“相当”就可以,想的不过是身份、地位、母族、以及将来是否能够对家族有所裨益。而女人眼里的婚姻,哪里是“相当”两个字可以概括的。女子想的是嘘寒问暖,白首不相离,还想男人一心一意。
可母亲嫁做人妇多年,心知女子所图的一切皆是虚妄,反而男人所谓的“相当”更切实可靠。
同为女人,她如何舍得用这样的“相当”去应付女儿炽热又稚嫩的心呢?
见母亲不说话,少女以为她不愿意,一甩帕子扭身就走:“我自己去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