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图纸画的谁?”颜如玉感觉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第一名”。
果然。
桑落心底的恶趣味又起来了:“当然是‘第一名’。”
见颜如玉面色阴沉似水,她的恶趣味才收敛了些,说道:“我家穷,读书耗费了家中所有积蓄,考学又很严格,买模型来练手又太贵,就照着学校的模型做蜡像,后来那些家境贫寒的同窗也来找我。我就收一点银钱。”
颜如玉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去,没有半点遮掩的过去。
她平静地说着,他安静地听着。
桑落摆弄着木头:“别的都还好说,心肝脾肺肾,肠肠肚肚的,一说我就做了。唯有男女的部分,同窗刚开始都不好意思说,就取外号。”
见颜如玉听得认真,她继续说道,“男的,叫‘第一名’。女的,叫“来时路”。这两个卖得很好。靠着这个,我读书那些年吃饭穿衣,都不找家中要钱。”
当然,也有一些人满怀恶意的揣测,说她能做得这么像,不知道摸了多少男人。
颜如玉皱着眉:“同是学医,怎能如此中伤他人?”
桑落也从不示弱。
若是男人说,她就骂一句:“我摸过的都比你的大。”
若是女人说,她就说:“你没摸过,怎么看一眼就知道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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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失笑:“桑大夫的嘴当真是不留半分情面。”
“陶夫人着实可怜,”桑落将木头塞进他手中:“我原本想做个铁的,年当头,冶炼铺子关门不说,雕模起范太费功夫,就给她雕一个木头的。”
颜如玉闻言,笑而不语。
可怜?那天夜里,他让陶夫人坐自己车去接人,怎么还会可怜?只怕她家那个老大人从此要将她供起来养。
桑落被笑得莫名其妙,挑眉看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