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怪异地弯曲着,显然是想要用力抓住什么,却连最后的求救讯息都没能发出!
桑落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毒!至于是什么毒,她没有把握,所幸李小川本来就在地牢里试药,很快就赶来了。
他缓缓凑近风羽的遗体,像一只最敏锐的猎犬,开始仔细地嗅闻。
先从风羽的头发开始,然后是脸颊、脖颈、肩膀、手臂……动作缓慢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桑落低声问。
李小川没有立刻回答,他仔细嗅闻了她握剑那只手的手心、指缝。又凑近风羽衣襟上的大片血污,深深地嗅了几下。
“奇怪,”李小川喃喃自语,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除了血腥味、泥土味、汗味……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是什么?”颜如玉沉声问。
“很淡,但很特别,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李小川苦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太淡了,血腥气太浓了,我分辨不出来。”
颜如玉上前用刀子割下那一块染血的布料,递到李小川手中:“不急。你先拿去慢慢想。”
李小川一走,桑落看了一眼门外候着的余承,悄声问道:“确定是?”她没有说那三个字。
颜如玉摇头:“不能完全确定。”
若用鹤喙锥,必然出鹤鸣之声,倪芳芳藏了一整晚什么都没听见,很可能不是鹤喙锥。
太妃和顾映兰早就在怀疑自己是鹤喙楼的人,若否认这似像非像的东西,反而更让人确定自己的身份。
以现在莫星河跟自己的对立之势,即便去问了,也未必能得到一句真话。
“大人!”一名绣使疾步来到殓房门口,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颜如玉冷声问道:“何事?”
“禀大人!城门守卫处已查清,昨夜酉时三刻左右出西城门的那辆马车,乃是镇国公府的徽记!出城牌子是镇国公府二爷钟离政身边的亲随!守卫验看腰牌无误,且车内并无异常,故予以放行!”
钟离政!
桑落眯了眯眼,眸底瞬间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