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让她看向顾映兰的眼神也不怎么良善:“京城的拐子案都是你干的???”
“桑落!”顾映兰有些受伤,她怎么会这样想自己?她当真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我顾映兰岂是不择手段之人?即便我真的如此卑劣不堪,太妃也不会容许我做这样的事。”
他设下此局时就替桑落想好了脱身之计,准备将她留在这里一整日,又怕她再次怪自己欺骗她,才会提前说那一句“拐子”。
桑落倒了一盏热茶递到顾映兰手边:“那么,刺杀之期为何要定在明日?不是昨日、今日,或者后日?”
顾映兰也没想过这个缘由。日期是鹤喙楼定的。可鹤喙楼为何要定下这一日?莫非还有别的图谋?
桑落淡淡地睨他一眼。
看来,谁是黄雀还很难说。
这个日期一定与神医有关。钟离政并非什么难杀的人,他既无功夫在身上,身边的护卫也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鹤喙楼的杀手。所以,神医对谷氏说要在明晚用阿水治病,一定不是为了方便鹤喙楼刺杀。
那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人,隔着窗说道:“顾大人——”
顾映兰道:“说罢。”
“国公府有异动。颜如玉去了!”
桑落噌地站了起来。
顾映兰看她一眼,又问门外之人:“何时的事?”
“半个时辰之前,属下看着他穿着夜行服翻进国公府。”
这是要先于鹤喙楼行动刺杀钟离政?
顾映兰暗道不好,起身就走:“速速弄清楚他去做什么!”
桑落跑了出来拦住他:“顾大人,我要去!”
顾映兰却道:“桑落,外面危险,你好好待在这里。过了明日,我就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