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诈尸般的景象骇得头皮发麻,但二公爷的命令不敢不从。守卫壮着胆子去解阿水手腕上的铁链。
铁链哗啦落地。
阿水得了自由,只是微微垂着头,双手有些局促地绞着自己破旧的衣角,再勾起凌乱的头发,对上钟离政震惊的眼神,轻轻开了口:
“二公爷……”
这一声,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几分娇嗔和甜腻,与之前那粗俗恶毒的咒骂判若两人。
这声音,这腔调,这眼神……
钟离政只觉得生命之火猛地从小腹窜起,冲得他头晕目眩,连下身的剧痛都似乎减轻了几分!
药引真的成了!
他高兴得几乎要晕过去,急切地转身,口中迭声催促:“好!好姑娘!快随我进屋去!只要成了事,爷抬你做姨娘!享不尽的富贵!”
一边说一边往自己那散发着恶臭的卧房走。
阿水莲步轻移,扭动着腰肢,袅袅娜娜地跟了上去。
钟离政已迫不及待地跨过门槛,半边身子隐在门内的阴影里,半边身子还露在院中灯火下,却险些摔了一个踉跄。
阿水探出手去扶他。
冰凉的手,覆上钟离政的手背,刺得钟离政一激灵。
他回过头看向阿水,下意识地问:“你是......”
“二公爷……”阿水微微歪着头,脸上的笑容忽然加深了几分,娇声软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声音依旧甜得发腻:
“二公爷怎么忘了?”
“奴家……是妙娘啊……”
“百花楼的……妙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