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也强挤一个笑:“我没哭…”
却不是什么相看一笑温的场景,他冷冰冰的,像雪一样,只一边给她擦眼泪,冷眼看着她哭,也不哄她了。
好像还在介怀着从前。
他更近了,一把捏着她的腕子:“非要等我来找你,是吗?”
视线触及那根红线,又狼狈躲开,不去看她:“看见我了也不肯过来。”
殷晴吸了吸鼻子,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少年凶狠地揽入怀里,她轻轻“嘶”了下,他身上好冷,像霜捏成的人。
活似个冰雕,身上冷,心更冷。殷晴扯着狐裘披风,挣扎了一下,想给他也披一披。
“不准动。”少年却用力按住殷晴腰,不让她动分毫,固执地将她抱紧,力道奇大无比,他枕着她的颈项,声音里写满疲倦,浑身风尘仆仆:“让我抱一会。”
“燕归…”殷晴小声叫他,有太多话想问,太多话想说,临了到嘴中又不知道从何开口,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成了傻傻喊他的名字。
不想听的人了却很满意,空荡荡的心脏一下被她轻柔的嗓音填满,好似只消听她叫他一声,这一路风霜雪雨都甘之如饴。
何等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低头,伏在她脸颊旁:“嗯,多喊我几声。”
“燕归,不恕,燕不恕…”
殷晴觉得自己有太多问题想问他,平定呼吸:“你一直在树下等我吗?”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身上的雪落了几重。
少年无言。
她想问——为何不喊醒我?
殷晴又问:“你怎么来的昆仑?要待多久?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