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昭明,你算的哪门子的君子,不过是个被连坐治罪之人,现在你还是贱籍,别以为会几句之乎者也,你的身份就与别人不同了,贱民就是贱民......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那伙计瞪着欧阳昭明,破口大骂道。
欧阳昭明涨红脸膛,怒目圆睁,满眼都是愤怒的血丝,身体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大声辩白道:“我家叔父,乃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才被罢免了官职,抄没了家产,这才连累我......入了贱籍,不过我现在早已脱了贱籍了,白身!我是白身!早就不是什么贱籍,不是!”
他刻意地强调着自己的身份,声音也大了许多。
“哎呦呵,就凭你,你能脱了贱籍?你骗谁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过是靠着你那花言巧语欺骗人罢了,我们聚贤楼早就打听过,那贱民册上,你的名字可还在呢,欧阳昭明,你入了贱籍,想要脱了那身贱民的皮,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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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起来。
苏凌听了个云里雾里,但听出来,似乎这个欧阳昭明因为家中亲戚犯了罪,进而连累了他,成了贱籍之人,但似乎欧阳昭明不承认这一点。
可是看那伙计和周围起哄的人,欧阳昭明的确没有脱了贱籍。
苏凌看向欧阳昭明,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脑筋绷起多高来,浑身因为用力,止不住的颤抖。
他这才又哼了一声道:“伙计......大晋可有规定,贱籍着不得用膳?......”
那伙计闻言,先是一怔,这才挠挠头道:“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因何要拦他进去......”
伙计一脸为难地朝苏凌作了个揖道:“这位客官,方才小人便说过,这规矩是咱们聚贤楼背后的大东家定的,咱们这位大东家可是甚爱声名,容不得任何犯过罪成为贱籍的人......而且这聚贤楼的贤字,也是有说法的,能在咱们聚贤楼吃饭的,可不少有头脸的贵客,这要是让这个贱民进去,那不是要砸聚贤楼的招牌么......”
苏凌闻言,冷笑一声道:“哦?聚贤楼的大东家......竟然还立了这个规矩,一个饭馆而已,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吃个饭还要先论贤不贤者,贵不贵客,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倒也稀奇......我且问你,你口中所说的聚贤楼的大东家,是哪位大贤大贵之人啊?”
那伙计先是一怔,打量了几眼苏凌,见他虽然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黑帽,但气度不凡,相貌堂堂,料想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又听得说话不卑不亢,颇有气势,暗中思忖,这个黑衣公子定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这才压低了声音,凑到苏凌近前道:“这位客官,若是旁人相问,小人却是不说的,不过聚贤楼大东家是谁,说是秘密,也是有不少有头脸的客人知晓的......所以,倒也真不算什么秘密,既然您问了,那小人便告诉你,这聚贤楼的大东家,不是别人,而是孔溪俨孔大公子啊......”
苏凌闻言,不咸不淡的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他啊,如此,今日发生这等事,也就不奇怪了......”
那伙计以为苏凌听过孔溪俨之名,这才有些得意起来,眉飞色舞道:“看来这位客官,您也是听过孔大公子的名头儿的......再说了,您应该也清楚,孔大公子的令尊老泰山,可是朝廷大鸿胪吗,清流首领孔鹤臣大人,像他们这些清流君子,如何能容得下这个贱籍罪人呢?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