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父本来是要婉拒的,但是老尚书立马不悦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孔大人设宴,还专门点名说要请叔父吃饭,这可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天大的面子,可是叔父却要推辞,实在是有些不识抬举了......”欧阳昭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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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人见老尚书大人不满,也赶紧打圆场,全说我叔父前去赴宴......我叔父见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答应,老尚书这才转怒为喜,三人出了户部衙门,同乘一辆马车,去聚贤楼去了......”欧阳昭明道。
苏凌呵呵一笑道:“孔鹤臣倒是好算计,请客也在自己儿子开的聚贤楼吃饭,这叫勤俭节约嘛......”
欧阳昭明哼了一声,也是一脸鄙夷神色。
“看来你对孔鹤臣的感觉也不好嘛......他不是人人敬仰的君子,天子亲口夸赞的君子之臣,百姓嘴里的两袖清风的雅士么?......”苏凌故意淡笑着问道。
“哼!在别人眼中,哪怕他是圣人都与欧阳无关,只要欧阳知道,他不过是个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恶毒而龌龊的小人罢了!”欧阳昭明说着,眼中竟露出浓重的恨意。
苏凌心中一动,又拿话引他道:“哦?昭明兄这么说,就不怕招致天下人的指责么?孔鹤臣孔大人,可是如他名字中的鹤一样,在百姓心中是个完美无瑕,恬淡不争,光明磊落的君子啊......”
“君子?呵呵,弥天大谎!在欧阳心中,他就是杀人凶手!就是谋害我叔父的罪魁祸首!......天下人如何,我欧阳认定的事情,绝无更改,就算与天下人为敌,我也这么说,这么认为!”
蓦地欧阳昭明眼神坚毅起来,抄起酒卮,咚咚咚地狂饮几口,一字一顿道:“今生不杀孔鹤臣那老贼,欧阳昭明死不瞑目!”
苏凌心中大动,但他毕竟只是与欧阳昭明一面之缘,不知道他这番行事和言语,是出于真心,还是有意为之,便淡淡道:“昭明兄......你醉了,这醉话嘛,跟我张非舍说一说也就罢了吗,出了这雅间,昭明兄还是慎言的好!”
欧阳昭明将那酒卮狠狠地往桌上一顿,双眼之中,血丝贲张,咬牙切齿道:“非舍兄,莫非你也是被那孔老贼迷惑的一员不成?欧阳昭明没有醉,心更没有醉!而且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他忽地将身体朝苏凌一探,一字一顿,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道:“欧阳昭明愿赌上身家性命......我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那孔鹤臣老贼,便是谋害我叔父一家的罪魁祸首!......”
苏凌眼角一跳,心中也猛地一缩,表面之上却没有什么动容的神情,淡淡道:“昭明兄......看来你是真的醉了......这醉话说得有些过于离谱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醉!......”欧阳昭明忽地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苏凌脸色一变,蓦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站起身来,转头来到门前,缓缓地将门拉开,朝外面望了一眼。
外面依旧喧哗,客人满堂,划拳行令,好不热闹。
苏凌这才放下心来,将门重又关好,转身回来,舒了口气,看向欧阳昭明,一字一顿道:“昭明兄......你这话,我信!可是,外面这天下,这么多的百姓,他们能信么?再说,空口无凭,必须要有证据啊,你若是没有证据,这样说给我听还好,若是换个旁人,焉有你的命在!?”
欧阳昭明闻言,忽地惨然地笑了起来,声音很低,似笑若哭。
“呵呵......呵呵呵呵......非舍兄,今日如此待我,我也豁出去了,世间人心凉薄,若是连非舍兄都是有目的的,出了这个门,便出卖我欧阳,那便是我欧阳的命,我认了!......”
他说到这里,看向苏凌,一字一顿地说道:“非舍兄......若......我说,我欧阳昭明没有一点冤枉了那孔鹤臣老贼,我有证据......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