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熏面色涨红,奋力扭动,却如困兽之斗。
未有片刻迟疑,戴建业又闪电般从兜里扯出手绢,手指如钳,迅速掰开石原熏紧咬的牙关,手绢强硬塞入。
石原熏瞪大双眼,满脸涨红似要滴血,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拼命摆头想要挣脱,却被戴建业铁掌稳稳按住。
直到确定手绢塞得严严实实,戴建业才松开手。
方如今双手抱胸,道:“石原先生,之前这个警察征用汽车是你的意思吧?行,现在如你所愿。”
石原熏听闻,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狐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方如今下巴一扬,朝着戴建业递了个冷厉眼神。
戴建业心领神会,立刻大步上前,铁钳般的大手狠狠钳住石原熏的胳膊,用力一扭,将他半拖半拽地押到车旁,声音低沉且不容抗拒:“上车!”
石原熏咬着牙,在戴建业的推搡下,不情不愿地钻进了车里。
警察中枪后虽非要害,却疼得满地打滚,活像条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戴建业冷眼瞧着,忽地大步上前,抬脚狠狠踹向警察屁股。
“啊——”警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捂着屁股,身子弓成虾米状,满脸痛苦扭曲。
戴建业居高临下,眼神满是鄙夷:“就这点出息,还当警察?”
动作干脆利落,三两下就把警察捆成个粽子,塞进后备箱“砰”地关上。
刚要抬脚上车,突然,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如鼓点般由远及近。
抬眼望去,七八个年轻男子朝着这边走过来,手中还攥着棍棒刀具。
戴建业让方如今先上车,手枪稳稳端在身前,朝着那伙人大声喝道:“站住,都别过来!”
那伙人一瞧见他手中的枪,脚步瞬间一滞,像被施了定身咒。
为首的十七八岁年轻人,虽身着粗布衣衫,却难掩眉眼间的机灵劲儿。
他硬着头皮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摊开,慌忙解释:“大哥,别开枪!我们是这附近村的,我们也是来抓人的。刚才那个老家伙,偷了我们的羊,还打伤了我弟弟,我们本来把他抓了,可他把警察劫持逃走了。我们就一路跟了过来。”
戴建业眉头微皱,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见他们神色不似作伪,这才稍稍放下戒心,扭头朝方如今喊道:“组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