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给两个丫头看了眼,两人登时红了眼眶。
这时,衣服已穿好。
赵煦走出寝殿,轻锁眉头。
皇帝赵恒不敢公开下旨抚慰他。
却在糜贵人的信中这么做了,显然是心有顾忌。
略微思索,他便懂了。
估计是怕燕州的一些势力对他不利。
只是虽想通了,他又一阵悲哀。
大颂堂堂帝王,竟然却要如此小心翼翼。
从这点足以看出当前形势的险恶。
“十二个皇子,只有我一人出藩封地,其他人都赖在京师,争权夺利,人人背后都站着世家大族,无论谁当下一个皇帝,怕都要沦为势族的棋子。”赵煦冷笑一声。
大颂分封皇子是传统。
但对皇子来说,他们是不愿意去封地的。
毕竟谁愿意离开富庶繁荣的京师?
再者,一旦离开京师,便等于离开了权利的中心,与皇位无缘。
而且封地又无法世袭,死后子孙只能享受些俸禄,这对有实力的皇子来说就更没有苦心经营的必要了。
所以,一般来说,皇子们大都只会派府中的亲信去管理封地。
“彼之毒药,我之仙草。”赵煦摇了摇头。
在其他皇子看来,他一定很可怜,没有人为他撑腰,只能来这贫瘠之地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