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在短促的哈依应答后,捡起地上因为刚才的对战余威晕死过去的女孩扛在肩上就小跑走了,就是这个搬人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拐卖良家妇女的淫棍——不过以夜叉凶狠的卖相,无论用什么抱姿都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再加上他本身的确也就是一条淫棍就是了。
乌鸦和夜叉都走的雷厉风行,眨眼间小巷里就只剩下源稚生一个人。
他徒步慢慢走到了小巷的尽头,站在了垃圾堆前找到了那扭曲成球的死侍化尸体,比起尸体这一团骨骼、肌肉、内脏以及不分彼此的混合物更像是一团被小孩子肆意揉到一起的五颜六色的橡皮泥。
这是纯粹的暴力完成的杰作,只是一次简单的肢体冲突,一只能伤到(偷袭)自己得力干将之一的鬼就成为了毫无生机可言的肉球。
自己身上这种随着时间推移梯度上涨的暴力,就连源稚生本人都为之沉默。
冷风吹过小巷,他的风衣外套披给了樱,皮带西裤之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裹着那具天性的肉体,领口下未扣的一两颗纽扣下,白色的龙鳞渐渐地攀爬而上,心脏部分的血管一寸寸染黑成比黑夜更黑的黑色。
王权二度爆发,那丑陋的肉球瞬间塌陷为血泥,却又不伤到地面半分,轻而易举地完成了毁尸灭迹。
完成毁尸灭迹后,龙鳞潜入皮肤肌肉之下,那黑色的血管也缩回心脏的位置消失不见,源稚生就连喘息都没有一下,转身离开了小巷。
执行局去夜总会洗地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源稚生通过电话向犬山贺汇报了这件事,犬山家主在沉默数十秒后于电话那一头土下座表示家族内出了这种事情是他无法逃避的罪责,还请下一次醒神寺八家会议时源稚生从头提起,他将当众给出一个交代。
在犬山家那边星罗密布地封锁夜总会周边,处理其中的滞留人员时,源稚生已经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源氏重工。
刷卡、虹膜、指纹验证,他坐上了直达醒神寺的秘密电梯,穿过幽暗的密道,面前的浮世绘壁画缓缓分开,打开后就是醒神寺那遥望整个东京灯火繁华的露台。
夜间的醒神寺寂静无人,只有风吹动盆景的沙沙声,以及远方城市隐约的警笛呼啸的东京。
直到走进了醒神寺,源稚生才轻轻呼了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这里是为数不多的源氏重工中没有监控的地方,从这座建筑的蓝图结构上来讲,除非徒手攀爬几十层楼翻越进露台,否则特殊角度的醒神寺是没有任何方式被直接入侵的。
寺中鸟居前的枯山水已经被重新犁画过了,看那花纹的韵味应该是大家长的手笔,不过对比起以前松山流水的写意,如今的枯山水却显得仿佛陡峭如刀的山岩,每一笔一划都充满着仿佛能割裂雄鹰双翼的锐利。
战争总会随着时间和事态改变一些人的想法和态度,有些人会变得软弱,有些人则是会变得更加坚强。源稚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向哪一边转变,可他很明白的一点是,他要走的路始终是那条被大义指引的路。
衬衫被脱下丢到了一旁,露台上微淼的城市灯火照亮了那精壮美丽的上身躯体,他脱下鞋袜赤脚踏上屋檐下的木地板,拉开木门垂眸走进室内跪坐在榻榻米上,从一尊雕像下的暗格取出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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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重设后的密码打开,箱内的自动感应灯光泛起冰冷金属味的白色照亮了源稚生漠然的脸颊,他找到箱内的暗扣扣住微微用力往上提,箱内设计好的不同分层自然倾斜呈梯形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