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情况,路明非,林弦和风间琉璃都没遇到,刚好碰见了一个守卫最空虚的工厂,这是最、最、最好的情况,路明非直接火力全开把工厂炸成白地,然后构筑一个刹那直奔最后的台场战区三军汇合就行了。
而这三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路明非现在所要做的第一步都是一样的。
从沙滩上走出,朝向远处的立交桥下走去,路明非开始了咏唱。
他的声音头一次那么空灵,平时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这次竟然舒缓地唱出了歌声,就像一首哀伤的咏叹调,就连拍击在沙滩上的海潮都为之和鸣,凄厉高昂的防空警报也在这歌声之中显得容易被人忽视了。
一个领域从路明非身上张开了,他的黄金瞳不知何时成为了熔火的红色,那是血统跃过了那条禁忌的红线带来的外在显现,极度危险的力量已经被他攥在了手里,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几乎完全掌握了这股力量,就如同呼吸一般沸腾在他内心被勾起的杀戮意志之中。
言灵·审判。
在路明非视线对准了远处整片进化药工厂的厂区抬起右手的时候,他头顶忽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剧烈爆炸声!那是藏在立交桥面下的塑胶炸弹被引爆了,成百上千吨的大桥断面从桥下经过的路明非的头顶坠落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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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快速扩张!被路明非周身释放出去的领域触碰到的“世界”都被剥落掉了一层颜色,就像灰白的底牌一样,只能以灵觉所观察到的那象征“死亡”的色差裹住了那些坠落的桥梁断面,他们都统一失去了重量,如纸一般下坠的速度轻缓飘柔了起来,最后在即将接触到路明非头顶之前分解化作没有颜色的粉末消失在了那灰白的领域之内!
路明非继续往前走,这一刻他就代表着死亡,熔火的黄金瞳内没有了平日的脱线与不着调,在“审判”这个权柄的影响下,他成为了死亡的化身,直面这个伟大而恐怖的权柄,没有人不会受到他的影响,情绪和心理都会被湮灭,只剩下行使毁灭权力的躯壳。
从立交桥远处绿化带中,成排的大口径机枪弹射而出,在黑夜中清晰无比的红外线锁定了路明非,如同是蛛网般的锁定线汇聚在了他的身上,红点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布满。随后是机械运转的声音,再之后,将路明非整个人的影子如盛开的花瓣般投在地上的枪火在开火的爆鸣之中亮起!
真正成吨重的子弹向路明非倾泻而来,这本该是献给抢滩登陆的蛇岐八家的第一份大礼,重火力的绝对封锁!上百台自动触发的机枪阵地,清一色的M240B通用机枪,每分钟接近千发的可怕射速,让扫射出的弹链如同屋檐边坠落的雨挂般美丽,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交织成了名为战争的画布,这一切都只为封锁中心的一个人。
可令现代热武器崩塌的一幕发生了,上百台机枪组成的封锁线足以数公里的海岸线,可以让葛西污水处理厂周围的意图从沙滩登陆的蛇岐八家体验一次现代版本的诺曼底登陆战,可现在,这些火力全部集束到一个人的身上却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
所有进入路明非展开的领域中的子弹都化为了灰飞——这不是一种比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灰烬,不是燃烧,不是分解,而是单纯的从有到无,从固态变为气态的转化。
那失去底色的灰白领域之内,子弹没入其中,忽然就呈现出了一种慢动作,随后一点点的慵懒地散成了没有颜色的粒子,最后融化在了空气里消散不见。
它们都被杀死了。
“审判”的领域对一切进入其中的物质下达了死亡的命令,他们都被瞬间杀死,其本身,甚至包括他们身上的动能,转化为了另外的一种,现代科学无法观测的方式重新循环进了这个世界的别处地方。
路明非开始做出了反击,他对准那些机枪藏身的树林用力挥手。
没有什么气浪,没有什么光线,也没有玄幻小说里的斗气,但那些钢铁造的坚不可摧的武器,就随着路明非的一挥手,仿佛被铁锤砸中了一般,直接爆碎成了最大直径不到一厘米的碎屑大片大片地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