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黑须中年男子面容满是沧桑,正是罗马前任执政官马略。
“呵呵,”苏拉右颊多了一道从口至耳的狰狞伤口,脸上肌肉稍微牵动,伤口也跟着跳跃,“我作为财政官,随您去阿非利加省平定朱古达叛乱,我是您最得力的帮手,可惜~您怕我功劳太大,之后就不愿再给我机会。我只好转投别人,幸好我还是抓住机会了。”
苏拉语气复杂,望着亦父亦师的男人,尊敬和怨怒混杂,
一手主导罗马军事改革,又因触动元老院根本利益被逐出的马略,后背放松靠在座椅上,神色恬然,
“我记得你的祖父也做过执政官对吧。”
苏拉不知道马略何意,不回应。
“你的祖父被查出家中有超过十埃斯金银器具,违反了元老院的廉政法律,他们将你的祖父逐出了元老院,偌大的家族转瞬落败,以至于你在一个优伶、戏子、酒鬼周围长大。”
苏拉语气中满是愤怒,这是他最不想揭开的伤疤,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激怒我?很下作的办法,我不会如你愿。”
“不不不,你误会我了。”马略笑了笑,“元老院你懂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他们都是最纸醉金迷的一群人,整个帝国的侵略所得到的战利品,九成都要送入这群人的口袋,十埃斯?百倍千倍价格的金银器具,他们都有,你的祖父却只因为十埃斯。
你从来都没想到明白这件事,对吗?”
苏拉眼中闪过茫然,
他为祖父的遭遇愤愤不平,马略所言正中他的痛处,明明现实是所有贵族都在挥霍,可笑的是,自己的祖父却因为小小的十埃斯金器而被逐出元老院,苏拉将十指插入金发中,面露痛苦......
“别的元老可以用金具,唯独你祖父不行......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苏拉摇摇头,脸上狰狞翻着粉嫩肉芽伤口一跳一跳的,马略竖起两根手指,
“世界存在两套规则,一套是光明,一套是黑暗,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处于黑暗中,代入到你的事,同样如此,谁告诉你立的战功多就要升迁的?”
苏拉愣住。
出身于没落贵族,身为执政官的祖父,在政治斗争中失败,被安上了一个滑稽的罪名,苏拉没有像其他贵族子弟一般受到良好的教育,认识到真正地社会的运行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