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要审,他们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要知道。哥,万不可用刑,知道吗?此事波谲云诡,不宜沾染私情,我们与翁叔都不可说,什么话都停在你我兄弟二人口耳。”
张安世觉察,
刀刃是朝内的....不与金日磾说,也是保护他。
“这你放心,我行事不讲私情。”
张贺血腥一笑,不近人情的冷意,连亲兄弟看着都汗毛竖立。
张安世点头,又提醒道,
“谁来见我们,找我们,也都要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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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
兜转了几日,宫内没有丝毫风声,除了寥寥几人,谁都不知当今圣上曾介于生死之间,这事就像没发生过,
大汉天下,还是这副样子。
秋收已尽,又是丰收的一年,百姓没别的事,再期待就是腊月,再远点是春节,
历法是何其珍贵,时间冰冷无情闷头向前,若没有历法分出一日一月一年,任凭时间流淌,那该是多么无情。
霍去病瞪着眼,整日在宫内乱转,看谁都不顺眼,弄得小到内宫太监、大到外宫官员,都对冠军侯避之不及,生怕触了侯爷的霉头,遭致无妄之灾。
“霍将军。”
“嗯?!”见是李陵,霍去病催道,“人都抓到没有?”
“您是说何人?”
“膳夫,太监,要想找,还能往前找,就连采购宫内食膳的官员也该找出来,非要连根拔起不可,一个不留。”
“将军,人都找过了,也审过了,陛下有意都让放了。”
“放了?”霍去病眨眨眼,似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都放了?”
“是,陛下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