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他忽然觉得四子的眼睛有些陌生。
里面没有其他皇子的隐忍和顺服,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的东西,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庆帝在李彻眼中也看过相同的眼神。
恍然过后,他轻声开口道:“好啊,你和老六待在一起后,却是越发大胆了。”
“同样的问题朕问过秦王、晋王,他二人皆是辞而不受,但眼中却满是惶恐。”
庆帝缓缓站起身,看向面前孔武有力的燕王,思量着什么。
片刻后,他又说道:
“秦王怕了,他在来帝都之前便怕了,你可知他是怎么做的?”
未等李霖回答,庆帝便自顾自说道:
“他袖藏铜锤游荡在秦国街头,见商贩便砸摊,遇书生则撕书。为扩建王府,强拆民宅百余间,将抗议者绑于柱上投石取乐。”
听闻此言,李霖不由得瞠目结舌。
秦王比他狠啊,为了不当这个太子,故意把自己搞成讨狗嫌的样子,名声都不要了。
当然,秦王本来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去。
只是之前的秦王仅在自己王府内折腾,暴戾的一面也只有王府的人知道。
如今搞得人尽皆知,自然是没法当太子了。
“还有晋王,他更是决绝。”庆帝冷笑一声,“自从太子病重,朕封了东宫后,户部那边便三天两头有人举报。”
“参的都是他晋王和当地商贾、世家勾结,贩运私盐、私铁,贪墨朝廷钱粮之事!”
“那些事情要是查实,莫说让他当太子了,他如今的亲王爵位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