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的算计,好大的狗胆啊!
庆帝立国破乱世,重塑山河之时,还是手段太过仁慈了,留了这么多虫豸!
李彻眼中杀意逐渐凝实。
在此之前的事情和他无关,大庆再糜烂也烂不到奉国。
可未来呢?自己如何能允许,未来接手的大庆......是这样一个烂摊子?
世家无孔不入,皇权莫说不下乡了,怕是连州府都不能到。
如果自己无动于衷,这样的大庆不仅积重难返,怕是还会把奉国都拉下水去!
“世家......呵!”
李彻冷笑一声,挥手扇灭一旁的火烛。
。。。。。。
跳跃的火烛将室内映照得亮如白昼,也将御案后庆帝的身影拉长,投射在身后的白墙上。
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疏旁,放着一个鸟笼,一只羽毛绚丽的鸟儿蹲在鸟架上昏昏欲睡。
黄瑾一直垂手侍立在阴影里,此刻见庆帝搁下朱笔,便适时地轻咳一声:
“咳......陛下,奉王殿下的贺信已到了一会儿了,您看......”
庆帝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落在一旁的锦盒上,眼神变得复杂。
年初平定北胡之事,庆帝已经知道了。
北胡是何势力?那可是威胁了中原王朝数千年,一直是国朝头等大患,却被李彻打得臣服,甚至尊其为‘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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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尊号何等僭越,虽然北胡首领也尊自己为‘昊天可汗’,但庆帝很清楚,那不过是老六的找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