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突然间的天旋地转,也是挺吓人的不是?
而赵无恙之所以会如此说,便是因为这棋阵的规矩太过霸道,生怕谁人突然动弹,便会坏了整个棋局。
魔族现在的处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当然,赵无恙棋艺不精,也不指望自己能下出一手好棋,却也总好过全都摸不着头脑不是?
棋阵来得突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眼下最重要的,是先保住最危险的棋点。
毕竟这可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会波及那么广,失误在所难免,想来是能被原谅的。
赵无恙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凭空而来的自我安慰,打起十二分精神思索着对策。
左右看去,除了一众道家分身与魔兵平分秋色外,似乎他们几个哪一方的战事都不是那么的理想。
桑牧瞧着最是触目,外袍被血浸透,但他却像没事人似的,竟能稳稳地站着,想来还能再多抗一会儿。
成騋虽险些送命,但因为棋阵的原因,对手的攻势已被卸下,瞧上去也不是多么的打紧了。
最危险的居然是自己!
一阵挫败感涌上心头,瞧着与自己七步之遥的庞然巨物和它手中高举的斧钺,赵无恙嘴角一抽,苦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先顾着自己吧。
可是要如何破解眼下之困呢?
赵无恙思来想去,突然觉得,按兵不动才是眼下最上策。
纵观棋阵,独不见瞻砾与辛夷的身影,所以这二人被排除在了规则之外。
只要不在赵无恙所认定的规则中便不会成棋。
可若要制敌,就必得入局,因此他们出现的时机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