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十一点已过。
空旷无人的马路上,只有他们这辆车在孤独地奔驰着。
月色清清冷冷,近在咫尺,却又高不可攀。
二十来分钟后,他们便到了阔县附近。
按着泰颂所说,这潘海华的家应该是在阔县的西面,挨着国家公园那一侧。房子是栋白墙红顶的小洋楼,应该是比较好找的。
钟达开着车绕到西面后,果然很快就瞧见了泰颂所说的那栋白墙红顶的小洋楼。
房子总共两层,占地不算大,估计也就百来方。周围的院子不小,院子里都是花木,繁盛而又精致,一看就是有人时常打理的。
院子里还停着辆车,不过,车身上罩了车衣,倒是看不到牌照。
钟远他们的车子从小洋楼跟前的马路上,不快不慢地驶过后,又绕去了县城北面,寻了个僻静处,把车停了下来。
黄胖子照旧留下看车,钟远则带着钟达,朝着那栋小洋楼摸了过去。
此时已经临近午夜,小洋楼内黑漆漆的。
院子周围,未见监控。但,小洋楼前后两个门口,却都在隐蔽处装了监控。
一楼窗户,也都上了锁,足以可见,这里住的人,十分谨慎。
不过,二楼的窗户,却有好几扇都是开着的。
比如,浴室。
东面的卧室里,一片漆黑。
厚重的窗帘,将整个窗户遮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亮。
而此时,这片黑暗中,却正激烈而又压抑地回荡着某些动静。
几分钟后,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声后,所有动静戛然而止。
又过了片刻,啪地一声轻响过后,一盏昏黄的灯,在这黑暗中忽然亮了起来。
剃着平头的男人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也不穿衣服,懒懒说了句‘我去抽根烟’后,拔腿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