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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足立区,绫濑警署。
森本千代没有在警署的食堂用餐,而是在外面街道的一家拉面店享用午餐。
她点了一份鳗鱼拉面,端到店的角落坐下。
现在这个时间段,店内的客人不多,她专门避开高峰期,选择在下午一点的时候,过来用餐。
“信子,你一脸愁眉苦眼的模样,当心面前的拉面哭泣。”
森本千代对面就是警署的年轻后辈,金野信子。
她是执外勤的巡查,和森本千代不同,下面没有穿裙子,而是便于行动的深蓝色长裤。
“森本前辈,”金野信子心情低落,看着碗中的拉面道:“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份工作啊,总觉得…和我以前想象的不一样。”
“你终于到这个时期了,发生什么事情?”
森本千代瞧出她的动摇,也能理解。
越是想要努力、期待光的人,在日本,越是能触碰到名为现实的屏障,从而陷入绝望。
“今天上午,我和中森前辈接到一起凶杀案件,死者叫吉野川。
过去效力大田组,因暴力犯罪蹲两年监狱,出狱后一直无所事事。
发现死者时,他全身衣服脱光在桥上,经法医鉴定,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死者是用手掐死自己。”
想到那具尸体,金野信子用筷子搅动碗中拉面,低声道:“人怎么可能掐死自己!
我想要向署长申请立案调查,被署长否决,说这就是一起自杀案,还骂了我一個多小时,中森前辈也责怪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