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刺他,他应该也与她对刺,他的枪更长,力道更大,拼着一起死,图雅肯定比他先死,所以定然回避。
此时再以枪尖去挑她,将她丢下马儿最好。
所有思考只是瞬息之势。
两人已驰到跟前,图雅忽然收了枪尖伏身贴马,同时枪杆横扫过来。
从溪挑个空,胸口挨了一棍。
她又以枪带棒,重重揍他一下。
马儿错身而过,从溪调转马头,图雅却没这么做,而是纵着马向校场边跑。
她件件行为不按常理。
从溪每日受训打小与侍卫与教官对练,谁也不会耍流氓。
图雅长项却是真实战斗。
她故意在方才挑起太子兴趣,选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若按规则,光是低从溪一头,轻他几十斤,便吃了大亏。
她才不吃这种亏。
“你要输了。”她狡黠一笑。
两人离得有段距离,她猛得纵马,双腿用力,踩着马镫立起身来,手中枪挥着,带足了杀伐气势。
从溪没来由一股闷气打心底升起。
这人如牛皮膏药一样,从见他便粘上了他。
让他生气的是,他处处落了被动。
集中精神,他纵马向图雅跑去,使出徐家枪的精髓,“挑”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