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溪在半夜被爹从被子里拉出来。
房门洞开,外面的火把的光亮,让他迷糊间以为天亮了。
却见爹一脸悲痛欲绝,“儿啊,你叔叔他……”
从溪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光脚站在地上,“叔叔怎么了?莫不是……”
他不敢说下去。
“大周防线已崩,你叔叔战败,下落不明,连皇上也失了联系……”
他的痛苦地用力握着儿子手腕,“你带兵快马去边境,经灵武以兵符调兵,无论如何,不能让北狄人过朔方!”
“现在!马上!军情十万火急!”
从溪怎会不懂,自懂事起,他就被教导,一切以军情为重。
此时虽记挂图雅,可军人的天职流淌在血液里。
他马上肃然道,“爹放心。儿一定挡住北狄,将他们赶出大周!”
徐忠起身关上房门,拉着儿子在内室低语,“皇上久久不和朝廷联系,你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国不能无主。”
从溪心中一沉,缓慢而沉重点点头。
徐家,一直不支持李慎做皇上。
他们假意中立,实则不然。
从溪走到书案边,拿出纸张,写了几个字,递给父亲,“爹爹,你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五皇子身边的图雅,切记切记。”
徐忠很庆幸自己没有明确反对过儿子与图雅。
将他关起来也只说令其冷冷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