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读的音乐学校是个顶个的好,属于当地最高等的学府,当然也有一套他们的等级制度。
苏炀在他们眼里属于下等人。
挨欺负都是家常便饭,还会被一些自视甚高的外国人莫名其妙的针对。
友善的同学很少,大多数抱团取暖。
苏炀不肯解释娱乐公司的安排,从家里带出来的现金换完之后根本没多少,很快,他的生活捉襟见肘。
家里也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回去。
苏母也劝说,他要是真想上音乐学院,她去跟他老爹说。
苏炀不肯,这要是回去了,得让他们全家人笑话时,他还能抬起头吗?
毕业后,他还是没钱赔天价违约费,二哥偷偷给他打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一个玩的不错的大学同学建议他去街头卖艺。
随便拿个吉他或者大提琴啥的,往那个啥啥啥天桥底下一站,开始唱,面前放一个碗,有的喜欢听他唱歌的,或者出于好心的人就会扔下一点儿钱。
苏炀沉默了,这和乞讨有什么区别?
同学振振有词:“有啊,乞丐是缺胳膊断腿卖可怜求钱,你是靠卖艺!职业不分高低贵贱。”
“还有啊,你这玩意不好看,不显眼,这样,你染个亮色去。”
同学们大多数已经靠着实力或者关系签约公司,或者自己去搞工作室什么的!只有他,被一个狗屁经纪公司消耗了四年青春!
隔天苏炀就跑到理发店染发去了。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被生活反复摩擦的脸,伸手指了指脑袋瓜:“把这玩意给我染成绿色。”
理发师:“你确定?”
苏炀叹气:“还是蓝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