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殿下说的那份文薄。”水乔幽话语停顿了一息,看到庆王目光紧紧锁定着她,才接着往下说,“府衙从未要求,我等必须写上,个人所有过往。”
两人有问有答,语气如常,就像是熟人聊天。
只不过,雅间里的那份怪异,不但没有散去,反而一直在周边萦绕。
坐在其中的两人,却又仿佛依旧没有感觉到,神色也不曾有异样,互看着对方,衬得这座庄园更显安静。
不过,这安静没有持续太长,庆王又接上了话。
“倒是吾误会了,还以为姑娘有意没向官府填写这段经历,或者,是有心人替姑娘与袁卿特意替姑娘掩盖住了过往,甚至,姑娘在这繁城之事,这其实是一段连袁卿都不知道的经历。”
水乔幽面上从容不落,半息后,善解人意道:“殿下位高权重,日日忧国忧民,遇事想得自然是要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要多些,小民能够理解。”
她的夸奖,也是一如既往地透着真诚。
“……姑娘,没有误会就好。”
“殿下言重,这种小事,不会再让殿下挂心费神才好。”水乔幽落落大方,“至于殿下说的有心人……殿下来问我,没有,我肯定是无法向您透露,若是有,那我更不可能向您透露了。所以,这种事,殿下若是有猜疑的人,就不应该来问我,而是直接去问那有心人说不定会更有用些,殿下,您说,可是这个理?”
随着她这话落音,雅间里又静了须臾。
庆王随即抿了口茶, 气氛才稍微好些。
庆王赞同道:“姑娘所言极是。”
他放下茶时,却忽然提出一问:“对了,水姑娘既然是袁大人的堂妹,怎会姓水?”
水乔幽态度端正,认真回他,“先父姓水。”
随着她这简洁明了的回答响起,刚转好的气氛又调转了回去。
水乔幽也轻抿了一口茶,才又加了一句,“我与兄长,乃是远房表兄妹。”
“原来如此。”庆王没有尴尬的了然,自己给了自己台阶,“那是吾记错了。”
水乔幽不在意,反是问他,“殿下,可还有其它想要我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