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急得跳脚,生怕赶不上航班。
按理说,戏是越拍越熟练。
钱妙妙却觉得越拍困难。
别的演员拍同个场景那么多遍,再怎么着都会出现疲态,情感看上去不会像第一遍那样饱满。
可贺遇臣相反,状态简直违背常理。
每拍摄一遍,他身上的气场就强上一分,眼神中的情感就浓上一分。
十几遍下来,已经浓烈到让人不敢直视。
“《斩春棠》第……场,第……镜,第十四条,准备!”
场记的声音响起。
钱妙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她竟破天荒地生出了怯意。
当贺遇臣再次抬眼望向她时,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已经厚重如实质。
钱妙妙一口气哽在喉间,台词卡在唇齿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又一次忘了接戏。
“Cut!”郑川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疲惫,“钱妙妙,专注一点!”
贺遇臣坐在原地,轻轻活动了下脖颈。
连续十多条压抑的情绪戏,让他太阳穴隐隐作痛。
可却让人瞧不出一点异样。
“她是不是故意的……明明不算难得戏,光看臣哥表演了。”
“就是!每次臣哥都情绪饱满,起个头她就接不上戏了,白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