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遇臣闭着眼睛让化妆师张澜帮忙卸去头套和妆容。
当粉底被擦去,镜中人的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连唇色都比平日浅淡许多。
“贺老师……您还好吗?”
张澜小心翼翼地问。
脸色好难看啊……
她突然对钱妙妙生出一股无名火。
要不是她频频出错,臣哥也不至于反复拍摄到这么晚。
贺遇臣睁开眼,安抚地说道:“没事,谢谢关心。”
他起身,接过小夏递来的外套。
贺遇臣坐进车里,按按眉心,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第一遍,没有接通。
第二遍,铃声刚响了三秒,就被接通。
“喂,大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光听声音,就立马能联想到对方是怎样一副端坐或正立的姿态。
贺遇臣耳朵尖尖,似乎听到那边有谁在大声的“嘘”,随即是几声压低的窃笑。
暗自抿唇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在会所。”
不是疑问句,而是明明白白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