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章玉珠并不知道杜欣有已经受伤。
在她心里,丈夫杜欣有绝不能受到一丝伤害。
这份执念,让她像一头护犊的母狮,抄起手中的酒瓶子,不顾一切地疯狂砸向杜欣华。酒瓶裹挟着风声,重重地击打在杜欣华的右手腕上。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杜欣华五指一松,手中的菜刀“哐当”一声瞬间落地。
说来也巧,那把菜刀竟不偏不倚地落在杜欣华的右脚上。
锋利的刀刃轻易砍破了他脚上的鞋子,并砍伤了他的脚背。
杜欣华“哎呦”一声惨叫,声如裂帛,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单脚跳着,双手紧紧抱住受伤的右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章玉珠丝毫不敢放松,趁着杜欣华受伤吃痛,再次挥起酒瓶,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只听“哗啦”一声,酒瓶瞬间破碎,酒水如暴雨般洒落一地。
与此同时,杜欣华的脑袋被玻璃碴子无情地划伤,血水和着酒水,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上。
杜欣华那只独眼瞪得滚圆,充满了怨毒与愤怒,恶狠狠地盯着章玉珠,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这个曾经一直被他家暴的媳妇,今天竟敢攻击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咬牙切齿,抡起拳头,便想打向章玉珠,可当他瞥见章玉珠手中握着的半截酒瓶子时,刚抬起的拳头又缩了回去。
那截酒瓶子上参差不齐的玻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能割破他的喉咙,让他不得不心生忌惮,不敢贸然上前。
就在这时,秦惠英在门旮旯里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捶衣服的棒槌。
她毫不犹豫,双手紧握棒槌,朝着杜欣华的后背狠狠抡了两棒槌∶
“我打死你这个畜牲!打死你这个逆子!”
“砰砰”两声闷响,杜欣华向前踉跄了几步。杜永仁、杜欣荣、欣怡见状,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拥而上,朝着杜欣华一顿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