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阿娜尔一松开,我就踉踉跄跄的要朝着张家走去,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嚷嚷着“杀了你杀了你”。
于是乎,下一秒钟……
那根冬青就成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愿回想起来的噩梦。
只要我犟一句嘴,阿娜尔就用冬青抽我一下,就这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把我一直从张家大门口抽回了四合院里。
“哈哈哈……小师叔,你是不知道,那天跟在你们屁股后边看热闹的人,都能从东四排到西单去了。你这回可算在中州城里出了大名了,哈哈哈哈哈哈……”
潘浩笑的跟个被捅了一刀的鹅似的,我揉着布满了胳膊的淤青,真是欲哭无泪。
这是真的吗?
他们不会是在糊弄我玩的吧。
我记得以前……
酒品也没这么差劲啊,喝多了几次都是倒头就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郭永喆的电话。
他原本的酒量就不算太小,再加上张俊轩的八字命格,醒酒自然也快一些。
要不是我在街上被阿娜尔狂揍了一顿散了些酒气,估摸着现在还睡的跟头死猪一样呢。
“表弟,我喝多了,你们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你……没事儿吧?”
郭永喆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试探,我赶紧哼哼唧唧的装了起来。
“嗨,可别提了,我比你还惨,喝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着劲儿的耍酒疯。多亏你弟妹把我给鼓捣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把你家给糟践成什么样儿呢。”
“啊?是吗。我记得你酒量很大啊,怎么就……”
“谁知道的,兴许是……高兴吧,咱哥儿俩一聊开心了,就不知不觉都喝醉了。不然以你的酒量,怎么也不至于才喝了这点儿就睡一下午,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