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黄旗的支援还正在路上,镶蓝旗的旗纛就坠了地。
费扬古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敢让阵线变乱。
他为了掩盖没有楯车的谎言,硬挺着在右翼列阵,却没料到来的是元帅军的枪炮营。
费扬古很想问问刘承宗,这算什么奇怪的摆阵?
哪有不把骑兵放侧翼,把枪炮摆在侧翼的?
你就不怕枪炮手被骑兵冲烂吗?
费扬古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刚到右翼还未站定,就见二百步外的地平线上,硝烟四起。
二百步啊!
那都快看不着了,一阵硝烟起来,数千颗弹丸就喷了过来。
有些打在天上,有些打在地上,有些打在身上也没有打破甲衣的能力,但密集的弹雨还是不可避免地把一些旗军的眼睛打伤,处处痛呼。
但还有一些披挂整齐甲械的旗军,因为某些巨大铅丸的威力过于强劲,以至于铠甲被打穿后并未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中弹,身体反倒机械地继续迈步,然后才在某一时刻毫无征兆突然扑倒。
费扬古起初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多么猛烈的火器打击。
他只是凭借沙场老将的经验,第一时间命骑兵自侧翼迂进,把远处那支枪炮军阵端掉,步兵也继续向前压过去。
在骑兵奔走的间隙中,唐通的阵线再度向前逼近三十步,再度开火。
双方的距离在快速接近,这次火器的杀伤要比第一阵排枪强得多,费扬古明显能感觉到,骑兵在侧翼跑,步兵在正面倒。
一阵排枪过来,正面齐刷刷倒掉一片,第一排的士兵一下倒了快二百人,就连第二排都倒了十几个,在地上扭曲挣命,叫喊声呼天抢地。
关键是派出去的骑兵,进攻也未能如愿奏效。
费扬古派出的骑兵,是胡希布镶蓝蒙古旗下,甲喇章京乌达海的马队。
因为一开始他觉得刘承宗摆阵有问题,把孤单的枪炮手摆在侧翼,骑兵上去一冲就没,认为这是个能立功的活儿,就交给了乌达海。
乌达海也是歹青宗室,穆尔哈齐的第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