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詹事府学了什么?”
“贞观政要的俭约篇,陪朱载堃学的。”严方来昂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稚声道。
“明日起,只在宫中半日,午时之后,去良乡学理科。”
光学儒家那一套,大抵今后是没有出息的。
严方来仔细想了想,问道:“朱载堃和朱厚熜会去吗?”
“他们是皇家的人,不能学这等杂学,要学帝王之道,你无需陪他们念书。”
严成锦大抵知道詹事府那一套。
先教三百千,再教儒学中的四书,最后,就是暗含帝王之道的皇家典籍。
多是教皇帝如何约束自身的行为举止,礼贤下士,治理天下,他儿子又不当皇帝,看这些闲书干什么?
以后,他大抵是会把一身所学,交给这小子的。
詹事府门前,
王华面上笑意盎然,看见严成锦的瞬间神色略微僵硬,严方来行了师礼后道:“王师傅,方来今后只能入宫半日。”
“为何?”
“爹爹说,让方来去良乡学理学。”
王华板着脸看向严成锦,气得胡须也吹落了几根,“他尚不能辩理,怎能去学这种杂学?”
这就是走上了歪路啊。
身为恩师,自然要规劝严成锦一番,虽然一定没有什么用。
严成锦却没跟王华多说什么,转身回到都察院,传信去给太上皇已有两月,太上皇应该回京了吧?
不知有没有看到湖广那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