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随从提醒,他才回神。
这柳眠,比他想的有本事。
昨日武勋侯府的人进了屠家,至今,屠家都一声不吭,无任何针对柳眠之举。
刘庭岳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他如此纵容柳眠,只能是柳眠能给他带来大利益。
昨晚,申言彻查了柳眠进永陵后的行踪,虽未有实质证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严御史辞官是柳眠一手策划。
那一刻,申言有些懊悔,他轻看了柳眠。
一个无官无职,初来永陵的人,仅两日,就把严御史拉了下来,且没暴露自己。
这等谋略和手段,是顶尖的人才,可遇不可求。
他若一开始重视,未必不能拉到盛和公府。
较刘庭岳,他到底是稚嫩了。
“公子,柳眠来了。”护卫站在门外,朝里道。
申言收回看茶叶在水中起伏的视线,望向门口。
一阵脚步声后,随着门打开,申言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
谈不上俊美,但不难看,虽是笑着,却没有丝毫暖意。
四目相对间,杨束先开了口,“大公子的茶,一贯是这么早?”
“辗转难眠,柳百户想来也没睡安稳,与其干熬着,不如喝杯茶,说说话。”申言往对面的茶杯斟茶,语气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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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戒备,我对柳百户无恶意。”申言抬起头,露出笑容,示意杨束坐。
杨束没客气,一屁股坐实了,端起茶水抿了口,“大公子有句话说错了,我昨夜睡的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