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哪天看到他们在与敌人交战之前先握手问候,我也不会觉得惊诧了。"
约翰·米勒上尉也觉得画面太过违和,简直不伦不类。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完全管不到对方,便也离开了英军的队伍,眼不见心不烦。
奥马哈海滩当日惨烈的情况一直萦绕在约翰·米勒上尉的心头,兄弟们身上迸出来的鲜血、残缺的画面和痛苦的喊叫声久久不曾远去。
他甚至因为这些画面无法睡个好觉,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8月11日这天凌晨也一样,约翰·米勒上尉可能才睡了一个多小时,便被噩梦惊醒。
他感觉头痛欲裂,再也无法入眠,只能用清水洗了洗脸,一个人靠在树篱后,默默计算这些天连队里牺牲的士兵。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
在清晨凉爽的空气中,约翰·米勒上尉感觉自己的身体得到了放松,脑袋也不疼了。
他拿出了一条巧克力,脑子里想着昨天晚上奥林威尔利斯爵士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咀嚼。
天色逐渐放亮,淡淡的雾气笼罩在树林之上,又一个诺曼底的清晨到来了。
就在约翰·米勒上尉放松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后靠着的树篱在微微发颤,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这样的动静立刻让他警觉起来。
他将没吃完的巧克力塞进口袋里,右手抓起步
枪,一下子做出了战术射击的动作。
抬头向远方张望,可灰蒙蒙雾沉沉的,看不清楚,似乎什么也没有。
一些发现动静的老兵已经和约翰·米勒上尉一样疑惑地盯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