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栩凝视着他的背影,恍惚间,仿佛看见了这个最近明亮了许多的青年,再次被阴影笼罩。
他忍不住往前几步,跟到了门前。
‘砰!’
木门颤动着发出巨响,他沉默片刻,仍旧不死心的想要问个清楚:“你为何把太子殿下囚在冷宫之中?”
太子……殿下……?
荼九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烟灰色的眸渐渐漫上了烈焰。
“我寻皇子苑的宫人问过,他们都说,殿下从来不曾欺辱过你,甚至还多次帮你教训其他欺负你的皇子……”
“为何你却恩将仇报,这其中……”
是否有什么误会?
他尚未说出下半句话,屋里的青年忽的冷笑一声,语气格外平静:“原来你是替荼璟钰讨公道来了。”
钟应栩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对,纵使今日有些心灰意冷,却也不由解释起来:“殿下对我钟家及钟家军有大恩,关于他的事,我需得弄个清楚明白……”
清楚明白?
要怎么清楚?
怎么明白?
让荼璟钰那个畜生,当着天下人的面再次侵犯他?
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暴君,不过是太子手里的一个玩物?
荼九轻声笑了笑,双目猩红,神情恍惚的垂头望着手里的裹着粘稠鲜血的尖利木刺。
“好啊,我让你清楚、明白……”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