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脸色灰白,可是眼底闪着细碎的寒光,她渐渐的冷静下来了:“母亲也不想这么做,你不要逼我。”
她说完了,朝着外头轻喝一声儿,谭嬷嬷便躬身儿进来了。
太后语气平淡,嘱咐道:“长公主突发顽疾,一时缠绵病榻,少要修养月余。”
“哀家心中牵挂,使几个慈宁宫的人去伺候吧。”
这会儿长公主的已经僵住了,她脑子也糊成了浆糊,被谭嬷嬷叫人扶出去,直到上了轿撵,才反应过来。
心中忽的腾起一股不安,她细长的保养得当的指甲扣住椅子上的把手。
强迫自己定下神儿来,可想起来太后那样绝情的话,忍不住泪。
谭嬷嬷跟着往外头送了一段儿路。
见状,也只是轻声儿的安抚了几句,无奈的轻叹。
回了慈宁宫,太后独坐在桌案前,听着谭嬷嬷说长公主落泪,她心中情绪也满是复杂。
“哀家也不想说这样儿的话!是她没了脑子心肝儿的非避着哀家!”
说罢,太后也是气极了,她一手握拳头重重的在桌上锤了几下,可是犹然不解气,她又抬手一把掀翻了桌子。
哗啦一声儿,桌上的茶盏烛台全砸在地上,谭嬷嬷立刻就跪下了,心头猛猛的一跳,好在跟前儿的宫人都遣退下去了。
无人听见这里的动静。
谭嬷嬷上前,欲要扶起太后,太后却火大的很,她抬手甩开谭嬷嬷,她道:“没脑子的东西,自打回了长安,她平日就是放肆张扬!全然不顾后果。”
“如今还敢质问起哀家了!”
谭嬷嬷觉着头大,只能安抚道:“长公主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时还不能体谅您的心思,您慈爱,便是好体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