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睁开眼,想到能见到她,我就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浑身是劲儿,仿佛连自己都年轻了几岁。跟她在一起,我岳展,才对这漫漫余生,充满了实实在在的期待。”
他语调平缓,却字字发自肺腑,那份沉甸甸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几乎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
这哪里是长安人口中那个跋扈奢靡的六公主?在他口中,分明是世间最温柔体贴、最宜室宜家的贤妻。
杨炯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彻底无语。他绝不相信李清对岳展有半分真心。
这段孽缘,从一开始便充斥着算计。李清看中的,不过是岳展身后定国公府的权势和岳展本人的易于掌控。根基已是朽木,焉能指望开出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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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李清或因愧疚对岳展偶有温存,那也绝非情爱,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如何能长久?
更遑论其腹中胎儿来历不明,用心险恶,分明是悬在定国公府头上的一把利刃。
看着岳展此刻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幻梦里,满脸都是被所谓“幸福”滋养出的光泽,杨炯只觉一阵深重的悲哀和无力袭来。
罢了,朽木不可雕也,夏虫不可语冰。对这等被“情爱”糊住了七窍的痴人,再多的言语也是白费唇舌。
一念及此,杨炯心中反而豁然开朗,不再纠结于点醒岳展。
他目光扫过海面,投向那几艘巨大的楼船,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既然言语无用,那便让事实来开这“纯爱战士”的窍。
到了倭国,定要寻些温柔解语、千娇百媚的倭女,好好伺候这位岳大少爷。他就不信,这岳展真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一旦见识过真正的温存软语,领略过异域风情的千般好处,他还能死守着长安城里那株带刺的毒玫瑰?
想到此,杨炯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决心已定。
眼见螭吻营兵士已悉数登船,楼船上令旗招展,只待主将。
杨炯收敛心神,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对岳展沉声道:“展兄,定国公如今在江南苦心经营虎贲卫,成效斐然,已初具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