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对质!”
……
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其中不乏对梁满过往劣迹的指责,对梁师都可能徇私的怀疑。
梁师都听着这些议论,脸色愈发铁青,猛地一拍惊堂木。
“啪!”
一声脆响,如同炸雷。
“肃静!公堂之下,岂容喧哗!”
梁师都目光如电,扫过那二十位进士,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如同冰锥砸落:“尔等听真了!进士联名具状,依律可行。然尔等需知,此状一递,尔等二十人便为此案担保!
若本府重审之后,证明尔等所告不实,乃是诬告……”他故意停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激愤的脸,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峭弧度,“按《大华律》,诬告者反坐!尔等虽为进士,功名在身,刑不上大夫,然这进士功名……哼!恐怕也就到头了!尔等可要想清楚了!”
此言一出,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
二十位进士心头俱是一凛。
功名!这是他们寒窗十载,耗尽心血才搏来的立身之本。一丝犹豫和寒意,在几个进士眼中飞快地闪过。
然而,箭在弦上,岂容退缩?
更何况,他们心中早已认定了梁师都的色厉内荏,这分明是心虚恫吓之言。
“吾等愿以功名为保,绝无虚言!”赵伯远第一个昂首挺胸,斩钉截铁。他坚信正义在自己一方,何惧之有?
“愿以功名为保!”陈敬之紧随其后,为了佳人,为了心中那份激荡的“正义”,他甘愿赌上一切!
“愿保!”周景文亦沉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富贵险中求,他赌的就是这一把。
“愿保!”
“愿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