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自己死了,被埋了,埋好多土,在陌生的土地上,回不去故乡。
醒来,林温几乎要干呕了,她感觉很真实,梦可能是心理状态的一种反映。
她决心不能这样下去了,她活着不是为了受人这样对待。她拉黑了加雷斯的所有社交账户,也不去店里打工了,她找了新兼职,一下课就离开。
再然后,再然后就是送餐遇到苏莉温,中枪醒来,一直到现在。
就是现在,林温决心一雪前耻,她现在是苏莉温了,她完全有底气反抗加雷斯。
说实话,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是苏莉温做不到的,她理解不了苏莉温为什么会被加雷斯控制。
林温走上球场。
她没打过棍网球,感觉手法有些像网球,规则又像曲棍球。主要是用带网兜的球杆把球高速扔来扔去,直到扔进对方的球门。
球速最快的草地运动,强度很大。
她能这么自信是有原因的。
修车女孩最好的朋友是扳手,熟悉扳手,就意味着能灵活地进行手腕动作。而这种球类运动最重要的,就是准确预判球的行进曲线,从而控制球杆的高度和角度。
她想自己是擅长的。
林温已经观察了一阵场上动向,她现在的目标很明确,截断加雷斯最得意的那种传球。他球速很快,又只是练习赛,大家并没有冒险去挑战他的权威。
她不能只是鲁莽地在球场上紧逼,干扰他的发挥,这样其他人只会想,苏莉温又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她要让加雷斯本人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挑战他,冒犯他,看他不爽。
因为是练习赛,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横传,偶尔有个漂亮的转身接球。今天他要合作的队友是谁呢?林温知道他喜欢这样,搞差别对待,并解释说他只是在关心他人的成长动向。
她很快判断出他每一次非射门的炫技,都是把球传给一个有些慌乱的矮个子,而那家伙应付得很艰难。
所以他的给球其实没有很难,要抢断不是不可能。
她判断正确,这没那么难。